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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向无人机开枪，陆林北能看到子弹的闪光。
苏羽信走过来，站在陆林北身边向外面望去，“人还挺多。”
“放在从前，我会高高兴兴地承认这一点，但是经过许多事情之后，我对‘鼓动’这个词产生深深的怀疑——是我鼓动他们吗？还是他们在引诱我？当然，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，但是对我来说，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，我越来越怀疑，我是否还有自主意识？难道我已经变成一个纯粹的程序，永远只能做同样的事情，反反复复？还是人类天性如此，压迫与反抗重复上演，我只是这种现象的直接反映？”
人在迅速增多，通过苏家窗口能看到的那一角里，就聚集着上百人。
枚忘真恰在此时发来信息，只有四个字：撤退，立刻。
枚忘真要求全体外派调查员对现场人数做个估计，陆林北也得离开房间。
“你们……独立军对这次行动有多大把握？消息已经泄露，全城人几乎都听说了。”
四点四十三分，离日出还有不到两个小时，第一光业做出第二轮回应，从楼顶升起几架大型无人机，向人群喊话，要求他们立刻退出广场。
“很像。”陆林北给办公室发送一段文字消息。
第一光业做出回应，从大楼里面射出几条水柱，用来灭火。
“我还在。”
“嗯，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你，但是无所谓了，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。再见。”
“我觉得……”
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某个讯号。
她只穿着睡裙，陆林北双手搬起凳子，向旁边让出位置。
“呵呵，说得好。在这方面，你比我做得好，事情做成之后从不自夸，甚至不愿与外人分享。”
“我的任务只是监视。”
“那就是新的合作，独立军尚未成功，咱们都有义务帮助他们。”
“我奉命监视独立军的动向，仅此而已，翟王星不会参与这件事，既不帮忙，也不反对。”
人群也有呆滞现象，仿佛一群察觉到危险但不太确定的羊群，站立不动，都在等候别人先做出反应。
农星文害怕陆林北的身份芯片里会有陷阱，他猜得没错，陆林北在芯片里保存着几十条程序，不是专门针对谁，对任何形式的入侵都会做出反应。
爆炸引起火焰的同时也激起现场人群的热情，所有人都在大声欢呼，将更多电子设备抛向大楼。
陆林北向办公室发送信息，他之前已经将农星文的出现报告给枚忘真，这时接到回馈，“独立军在农星文的协助下开发了新武器，很可能就是那些电子设备。”
“裘新杨他们出城的那一刻起，咱们的合作已经结束。”
“这不正是你感兴趣的地方吗？”
“独立军的目标之一就是唤醒全体居民，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。至于把握——他们心里有多大把握我不知道，但是我自己确实很有把握。到此为止吧，我只能说这些，希望你能做一名安静的看客。”
“哈哈，我还是谨慎一点吧。虽然你出卖了我，但是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，正像你说的，名王星原本就恨我入骨，所以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。”
“说改变有点夸张，好像我能左右人类思维似的，但那不是事实，我只是通过身份芯片对苏小姐的大脑做了一点暗示，让她忽略外面的声响，睡得更熟一些，就像那款游戏，区别是主动权在我。你想试试吗？像苏小姐这样的大脑，又是在睡眠状态，很容易受到影响。陆先生是个难关，我很感兴趣。”
太多芯片同时进入癫狂状态，产生大量数据，陆林北必须控制自己的数字大脑，以免超载。
“你错了，咱们都没有这个义务，尤其是你，你只想看到混乱与破坏，没有任何帮人的想法。”
出路已经被无人机守住，第一光业的目标根本不是驱逐人群，而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声音消失，周围的芯片也都恢复正常，卧室里的苏羽信似乎说了一句梦话，一直没醒。
“农星文？”陆林北猜出对方的身份。
陆林北闭上嘴，这不是他的情报员，他没资格也没必要管东管西，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多加提防。
十秒钟后，人群终于醒悟，开始慌乱地撤退。
“哈，叶子是有趣过头了。”苏羽信转身向卧室走去，“要去现场看看吗？”
“没错，尤其是与叶子相比。”
设备爆炸前的一瞬间，芯片的运行速度会暴增，即使相隔二三百米，陆林北也能察觉到。
广场上的人明显增多，而且带有组织性，一些人正在分发标语与旗帜，好像还有武器。
“那也不会靠得太近。”
无人机迅速抬升，向广场外面飞去。
一大队居民从街道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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