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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空虚就像你年幼家贫恨不得天天吃红烧肉，可等你有条件天天吃红烧肉后，吃的又想吐的那种感觉。
林灵素看到沈约的怜悯，喃喃道，“你是明白的，可我不明白。”
他本来以为林灵素全无道理，不想林灵素说的尽是至理。
“那我改佛为大觉金仙，有何过错？”林灵素哂笑道，“若不觉，空自拜佛，有何用处。我倒认为这个大觉改的极好。”
“但我还有什么办法？”陈东激动的周身颤抖，终于有了痛苦之意。
“我问心无愧！”
陈东诧异，因为他发现林灵素说的并没有毛病。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华福质疑。
林灵素只是剥开那层所有人自欺欺人的遮羞布。
陈东默然。
他听得到更多林灵素没说出的事情。
华福沉默。
林灵素反应平淡，“我之贪婪，比起天子朝臣的贪婪，谁更贪婪？”
林灵素讥讽道，“你的确什么都算不上，哪怕你引以为傲的认知，也是差的太远！”
陈东微滞。
殿内无声。
华福也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。
林灵素似早想到了这点，“佛有太多名号，如来、正遍知、世间解、天人师，哪个名号不是觉悟之意？偏偏世人称佛，只以为那是至高至上的地位象征，既然如此，成为金仙有何不可？一个佛不看重的名号，引发你等徒自争论，蠢的不是我，而是那些争论的人！佛不着相，着相的只怕是陈贡士！”
陈东欲言又止。
林灵素随即又道，“我没有下毒。只是卢飞虹在下毒，你们难道都能保证，身边的人都如你们般，完美无瑕？你们的亲人、朋友、弟子，兄弟，都会不做错事吗？”
陈东反驳道，“那金仙是什么意思？”
林灵素随即道，“我已述说了我所有的行为，或许在世人眼中，我林灵素无恶不作，招摇撞骗，是个十足的恶道。”
你空虚吗？
林灵素振振有词道：“佛本觉悟，可有多少人知道参佛就是参内心的觉悟？你陈东或许知晓，但汴京城中，有几人知晓？整个天下，有多少人知道？”
林灵素喃喃道，“早听闻陈贡士乃太学清流，为人不拘，行事放浪，心中热血，不惧强权，敢于评论朝政，是个英雄豪杰。”
他多次幻想自己和林灵素对峙的场面，却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，自己会被驳到哑口无言的地步。
陈东握拳。
林灵素嘲弄道，“陈贡士当然可说，你已上书谏言，可你难道不知，你的奏折，天子从不会看上一眼？”
陈东略有讶异，他没想到林灵素会对他如此评价。
林灵素随即道，“佛自是佛，不用捧、亦不用踩。我等诸行，只是我等的善恶。与佛何关？”
看着陈东、华福二人，林灵素尖锐道，“你等今日有沈约撑腰，这才前来对我兴师问罪，可你等可敢去问罪天子、六贼呢？”
林灵素淡然道，“你没有办法，难道我有吗？”
陈东哑然。
陈东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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