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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聂山叹服，心道对方虽有破绽，但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中，唯有沈约能够看出。
花娇是妖怪？
花娇却反驳道，“你错了，在这个世界，假的也会成真。只要你有权利，哪怕推出个虚伪、污秽不堪之人，也会被当作真命天子的。”
沈约知道花娇说的是赵佶，沉默无语。
从话语投石入局，观察投石效应，进而再度综合激发的波纹，顺着因缘线索追踪下去。
女汉子？
在聂山进来的时候，他就问过这句话，但此刻聂山才懂沈约的深意。
看着不语的花娇，沈约凝声道，“尸体活转并不常见，但对他们而言，却不是罕有的事情。他们知道你复活，多半会认为自己判断有误，却不会被吓晕过去。很显然，你在醒转后，做出了让他们震撼的行为，才会让他们晕厥。”
轻叹一声，花娇道，“你实在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。我倒没想到，因为我的一个忍不住，就让你看出了破绽。”
沈约一直在寻找突破口，他当然不是无所不知的人，他能知，是因为他看似平常的问话，却是精准的试探武器。
下一刻，聂山倏退，背心重重的撞在门板上。
他倏然得出结论，同时捕捉到对方的震惊，立即道，“你拖住我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花娇笑容不但诡异，也有些勉强，她对男人着实有些阅历，但像沈约这样的男人，她也是第一次见到。
他感觉沈约如果不是鬼，那近乎神仙下凡了。
聂山眼中满是惊怖。
聂山诧异中却觉得沈约说的极有道理，不由看向花娇，寻思花娇那时候会有什么骇然的举动？
沈约并不为难，“你是和方腊一样的人？”
她对沈约已是满怀戒备，因为对方超乎预期的识破了她的计划，实在是她从未见过的厉害敌手，但她没想到沈约居然很了解她？
咚的大响！
花娇恐怖的一张脸很是难看。
沈约缓缓道，“你虽装作风月女子，可更像个女汉子。”
看着不自然的花娇，沈约沉声道，“假的终究是假的，不会变成真的！你仓促间扮作另外一人，难免破绽百出。”
他见过方腊借方二娘的躯体复活，对于这种复活方式见怪不怪。
“沈大人有什么要事吗？”聂山不由提醒一句，他想如果沈约所言是真，那为何还和花娇纠缠？
沈约又道，“你说被呼延通杀死，但你对自己的伤势很不清楚。你难道不知道，你的致命伤本在腰部，到腹部被刺的时候，你已经死了，血已凝结。”
他也自认胆大，可方才的那一幕几乎吓破了他的胆？
“但你的破绽不止一处。”
那场景荒诞惊恐，让人一见，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噩梦中。
沈约淡然道，“你是方腊的手下，对朝廷自然不满，看到朝廷中人，惊吓他们，出一口胸中恶气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沈约不出意料道，“我怎么知道这点的，是不是？”
沈约随即为聂山说出了答案，“你故作不认识我，也是拖延——用一个蒙冤的女子回魂事件来拖住我，不是希望我申冤，而是希望我和你纠缠下去。这是他们吩咐你做的事情，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