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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能不能真的中举就是另一回事儿了，在放榜之前，一切都只是猜测。
但他却觉得这个比例还不够。
“某过了！哈哈哈哈！”
“是某的名字，某过了！哈哈哈哈！过了，过了！”
也许也能过了乡试，甚至做官……可他却失去了抵御世界的勇气。
“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！”
否则很可能就会乐极生悲。
秦为欣慰的摇摇头，又笑道：“这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记过，我不过是与你们指了指道路而已，好好学！后面的还有省试呢！要给家里人争光！”
司事局每年就那些事儿，已经定型了。
说什么第一才牛掰。
当一场考试成为人生唯一的转折点的时候，压力就会让人变得痴迷，等到释放的那一刻，就会让人癫狂！
所以紧张的同时，甄良也有些期待。
他肯定会报复的！
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马德禄才被你弄的灰头土脸的，名声一夜之间全毁了，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，恐怕他连官位都保不住了。
所以甄良很是重视这场乡试，甚至比秦为本人还要重视……还有那个刷题的法子，就是让学生们不停的做题，各种各样的题目和论点。
他先是走到那些大儒的面前，拱手道：“多谢各位先生一年来的尊尊教诲，学生感激不尽。”
甄良苦笑叹道：“告御状不可能，陛下不会见一个学子的家长，可御史台那边怕是少不得要多事了。”
如今这些学生若是再过了省试，那板上钉钉的就是官员了。
按照以往的比例来看，国子监能过省试的该有二十人左右，今年人多了，但这个比例却不一定能多。
前十名的乡试学子中，欧阳修第五，韩琦第七！
文彦博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，昔日同窗就要离开了，就算大家情谊不深，但香火情总是还有的。
他手中握着一份小册子，脚步匆匆来到门前。
“学生在国子监里本是不打眼的，以前多在混日子，家里人都觉得学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……可直到您来了国子监！学生不仅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，还强健了体魄！……学生本来想着，这也不错了，好歹出了学院以后，靠您教的那些知识，学生也能给自己找个谋生的伙计，可没想到……学生过了！这都是得益于您啊！多谢秦祭酒……”
他哆嗦着手翻开了册子，然后赫然看到上面最后一排，第二个名字写着——欧阳修！
秦为皱眉看着这一幕，低声道：“才过了乡试便如此嘚瑟，这不好……太浮躁以后入了仕不是好事儿。”
若无秦为，他的一生将再无生气。
大抵就是浑浑噩噩的娶妻生子，然后在贫穷中度过自己的一辈子。
若是能再多些，最好是过了半数……对于国子监来说就是一夜扬名！也算是他的一项不错的政绩。
想要东华门外唱名，你还得努力过了省试，上了那个天下读书人都在追逐的榜单。
虽然当初他们是为了高额的工资才来的，但作为老师，谁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有出息。
秦为不屑的冷笑一声。
这是国子监振兴之后的第一场乡试，若还是不能崭露头角，那六个大儒算是白请了，以后秦为恐怕也不会这么大方了。
这时名字已经念到了九十多名，可权贵子弟那边却仍旧是毫无动静。
他或许有信心过乡试，但前二十……那可是整个汴梁的学子都在考啊！他可能吗？
“我等的学业都是上等，先生也是汴梁有名气的儒者，怎可能不过？”
人情自然没人会嫌多，所以他们都报以微笑，这算是认可，也算是给彼此留下一段善缘，日后想要折现就容易多了。
“也某过了！哈哈！……多谢秦祭酒！”
“……张江……”
秦为摇摇头，无动于衷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甄良，他不在乎。
人越是在得意的时候，越不能飘。
“……文彦博……”
甄良在侧耳听着，大家都是如此，歪着头用力的往前伸，深怕漏了那个重要的名字。
是秦为给了他勇气，让他感受到了温暖，更让他明白，他不是孤独的……
“这种事儿谁敢马虎？不可能出错！兴许是要等一等吧……”
甄良迎了过去，他也很紧张。
最后……
甄良也点点头，叹道：“现在的年轻人功利心太强了些……早就忘记了什么是谦虚和谨慎。”
终于有人忍不住了，恼怒的吼叫起来。
有人见到他在尊准备离开，就笑着上来说话，大家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刻，所以风度也不错。
“这是舞弊！”
那些过了的学生们正聚在一起笑闹。
男人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动情处！
“欧阳……咦！你哭了？这是欢喜的吗？对，你应当欢喜……”
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，也绝对说不出来什么。
试院里出来一个小吏。
“中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