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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条件更优渥，资源更多，却被一群条件差的国子监学生比下去了，这还不是舞弊么？！
正在踌躇满志准备在乡试上大展宏图的时候，结果被欧阳修和韩琦一顿爆捶，把机会打没了，脸面也捶得稀巴烂。
进来的是梁生的母亲，见儿子在床上挣扎起身，她急忙跑到床边，想把儿子扶住。
“那文彦博、韩琦过了也就过了，他们本来学习就不错，但那个欧阳修呢？他只是文章不错而已，策论什么的总是垫底……为什么他能中，咱们竟然不中，此间定然有情弊！定是有人舞弊了……”
本来庞世英就对秦为推崇备至，大概在他心里，天老大、秦为老二，他也只能排第三……帮秦为说话，太正常不过了。
他躺在床上，郎中刚来上过药，可身上依旧是伤痕累累。
好戏要开场了！
“当众辱人父母，此事……殴打也不过分……只要不是重伤，这桩案子都可无视了……”
她犹豫了少许，然后又笑道：“没有，那种贱人怎能过的乡试，你听错了。”
赵祯脸色一冷，“打得好！”
至少他很公道、很正值！
庞籍坐在开封府的大堂里。
庞世英傲然的道：“梁生当众羞辱欧阳修的生母，言语污秽不堪……儿子认为，这种人打死都不足惜！”
说完后他发现许茂则的面色有些古怪。
梁生缺了此次的乡试，正在家躺着养伤。
那个少年比他还小一岁，可脸上总是挂着憨笑，谁都能去指使他，谁都能说他几句，可他也不生气，只是认真的坐着自己的事情，就算受欺负了，也会忍着……
“大郎……生儿，你怎么坐起来了？快躺着，郎中说是要静养，否则以后要留病根儿的。”
谁都知道庞世英如今在国子监求学。
这话直接便把秦为包庇学生的责任全撇清了。
“……”
国子监和开封府虽没什么交集，但也都是朝廷部门。
这事儿落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。
但那些权贵子弟只是附学，所以他们落榜了……
秦为。
汉代时、为父母报仇杀人的甚至可以可脱罪！
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，就算这种学习强度学生还能坚持，但因此把身子搞垮了，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。
可赵祯看着他，眼中却多了不明之色，说道：“为人子者，怎能坐视旁人羞辱父母？若他不发飙，那就不配做个人子！”
很头痛啊！
庞世英当时就在现场，亲眼目睹了整个流程。
所以秦为和甄良几个国子监的大佬临时开了个小会，给学生们放几天假。
好吧……
这还不过，那只能说他们还不够努力。
他原本一直是过乡试的热门人选，平日里在国子监，也是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对象。
按理说，他们这些开小灶的，怎么也比这些吃大锅饭的要强吧。
“不会的，朕知道……欧阳修是个实诚的。”
在位的帝王但凡对某个内侍，或是谋个宦官流露出不该有的姿态，保证奏疏就会瞬间淹没了那人。
这个皇帝好啊！虽有些年轻不谙世事，但这不重要，皇帝不需要懂太多，只要能识人善用、礼贤下士就已经很好了。
当时主考官马德禄让人进奏此事，得的结果就是‘实诚君子’。
“为夫马上去开封府，庞籍为官清正，而且听说他与那个秦为之前多有嫌隙，定然能给大郎一个公道。”
“……”
但凡是国子监的人都清楚，这次乡试国子监学生的通过率绝对不会低了，但梁生没想到会这么高！
辱人父母者，弄死也活该！
“父亲……孩儿当时亲眼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！那个欧阳修的确殴打了梁生，帮他出手的还有国子监另一个学生韩琦……”
唐末时，帝王本是想借用内侍来帮衬自己，可最后内侍权利膨胀，却尾大不掉，最终帝王、内侍、藩镇三方牵制之下，大唐再无复苏的可能。
庞籍还在心中赞美着，可赵祯却在发愣。
庞世英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。
庞籍皱眉道：“说话要公允，这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自己主持乡试，罢了，为父进宫一趟，请官家看看……”
“对！一定是有人舞弊！”
他的政治生涯恐怕就此到头了，怕是到死也就是个御史副中丞了。
欧阳修是个君子，那马德禄是个什么？庞籍心中不禁为其默哀了一瞬……
许茂则察觉到了他的凝视。
经过漫长且艰苦的学习时光，没考过的学生身心俱伤，考中的学生也是接着那股兴奋地劲头而已，大多也是疲倦不堪。
梁生就是被老人逼急了的典范人物。
梁生去推手拒绝了，死死地抓住床帮，凝视着母亲，问道：“娘，那欧阳修果真是过了乡试吗？他真的过了？”
合着陛下一句没听进去了啊！
庞籍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。
……
国子监的通过率竟怎么高吗？
庞籍以冷静明断而著称，所以他并未发怒，而是微笑道：“你不在局中，所以无需担忧，只管说便是……”
可偏偏人家却没参加乡试……
聪明人不论到何时都会下意识的权衡利弊，可老实人不同，血勇上头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。
他习惯了用这种语气和旁人说话，在他认为，除了少有的几人外，这天下都是庸碌之人，就没有自己不能说的。
那些朝臣总是会联起手来给朕施压，这不就是欺负么……朕也是如此，除了微笑不能有任何情绪，只能忍着。
避嫌！
的确有些狠了。
可梁生却从这犹豫中看出了端倪。
庞世英点点头，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父亲还有可取之处的。
“……那两个殴打生儿的学生过乡试了……那两个贱坯子，他怎么能打伤了生儿之后，竟还能心安理得的去参加省试？太欺负人了！”
边上的小吏拿来一封新的状纸，将上面人物介绍和情况一字不差的说给了庞籍。
到时候不定传成了什么意思呢。
可现在结果出来了，他们竟然一个都没中。
梁生也是国子监的学生，自然经历过那些教授的刷题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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