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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就成了死人，你那几味药太猛了，这是救人还是杀人？”
秦为看着手中的一个瓷瓶，觉得这货有些脑子秀逗了。
外面来了个闲汉，他冲进来伸手，笑道：“王臻犯病了。”
“这种心疾若是不出手，稍晚也会自行恢复，他该出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个老道士不忍的道：“治病救人，见病就该救治，他在等什么？难道试药之人就活该死么？”
“他们这是去哪？”
“回去回去，让他枯守着吧。”
男子干笑一下，刚想说话，就觉得光线一暗，他回身看去，林小北的宽大身板就堵在门口哪里。
“连他都来了……不是说他从不问世俗，一心只想要得道飞升么？他不是常年都在吗？”
有心思活络的人想着去骗一把，当然，他们不是第一个……甜水巷里，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站在门口，对庄老实说道：“某有祖传丹药，可解此病。”
机遇和风险从来都是并存的。
“他懂，他懂的医术却是杀人的。”
闲汉得了五百钱，他掂量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先前王臻的病发作了，幸好郎中在，用针灸给救了回来。秦为发怒了，出来的时候遇到个骗子，就把他打的到处跑……”
“某看这个秦为也是个邀直买名之辈吧？”
“这些就和咱们没关系了，咱们也没资格左右……等安心看着就是了，只是那药的药效如何，还得看对症。”
“……”
他很健康。
宫里的御医和民间高手通力合作，一顿针灸下去，王臻的命算是吊住了。
是骗子就动手，这是秦为的交代。
赵允让也觉得秦为是在绝望中做出了悬赏的决定，所以他只能支持。
一个郎中皱眉道：“给他钱。”
而反观舍欲却云淡风轻的自我介绍了一番，然后又把几位老道人介绍给秦为，说道：“道友，这几位道兄和贫道相交多年，人品贫道能担保。”
秦为的信誉极好，而且他也的确能拿得出五万贯来兑现悬赏，所以汴梁城疯了。
男子怡然不惧，淡淡的道：“王公，王宰辅”
这是真正的药方，并不是那种炼丹修道的金属药丸。
男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葫芦来，打开塞子，倒出一粒黑色的东西。
青云观是汴梁周边数一数二的道观，曾经就连真宗皇帝都来过这里求道问仙，这里的道士不仅对丹药有深刻的研究，对医术也是精通。
“道人就是道人，原来某以为舍欲是虔心于道，谁知道竟然也不安分。只是他懂什么医术？”
“青云观里的人说了，这两日他们都在弄药，说是能治王臻的病。”
看来王臻的心理素质很好，至少他还能开玩笑。
“悬赏……兴许会有办法的。至于王臻那边，郎中说了静养几日再说，想来不会有问题。”
郎中赶忙过去，拿了两丸药喂了大汉，然后开始诊脉观察。
你担保？
“他自己就是名医弟子，可却毫无办法！”
外面来了不少人。
……
一群名医在笑着，他们不走了，集体去了王臻家附近等候消息。同行是冤家，而舍情是道人，道人来治病要悬赏，这是跨界……
外面就多了风言风语，说秦为的悬赏是白费劲了，而此时的秦为正在王家，王臻再次犯病。
“这是诱惑。道心坚固者自然无妨，可道心坚固者有几人？”
“郎君，他们犯病了……”
众人各自散去。
“罢了罢了！此事从长计议，从长计议！”
这样的准备工作让人心惊，让骗子们无所遁形。
“总能坚持一两年。”
“他还在等什么？”
反正只要舍得给钱，会有人心甘情愿做小白鼠的。
“山楂……是做什么的？嗯？还有……这是麦粉？你这是要做汤饼吗？娘的！这是准备给王公开胃么？”
所以秦为悬赏十万贯，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作秀。
……
秦为出现了，问道：“丹药何在？”
他心中怀疑，准备待会儿揭破这些人的把戏后，再出手将他们打出去。
“当然是救人，不过以毒攻毒罢了。”
他们想要拿下这十万贯的悬赏，更想借此压过那些佛教、私教……但同时危险也是逃不过的。
秦为瞪大了眼睛，喝退了准备去的仆役。
几个郎中刚出来，众人就遇到了舍欲。
秦为悬赏那么大，怕是有些自我标榜的意思在里面吧？这个病郎中都说了无药可治，最好家里请个郎中常年蹲守……
一声惨叫，所谓的仙风道骨就变成了残废。
“前脚才把王臻送回家，回来的路上就悬赏……这就是有情有义。”
大家都等着看到有人领取了十万贯的悬赏，然后看看十万贯是一笔多么大的巨款，可谁知道竟然是骗子。
“以毒攻毒？王臻六十余岁，他经得起这般折腾吗？”
……
男子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，他刚想张嘴，身后一只大手就抓住了他的脖颈，然后往外拖去。
舍欲认真的道：“药方贫道仔细推敲过，贫道作保。”
“死有余辜吗？那贫道倒是错怪了秦为。不过还是不忍看。”
“咦！还有几个老道人，其中几人某认识，都是周围道观里的，在汴梁境内名气很大，不少都在宫中做过法事的……”
“别动他！”
随后那两个本是该死的重犯被带了来。
稍后刘娥也知道了，她心中只是默然。
一群名医七嘴八舌的争吵着，最后没有结果。
秦为看着舍欲那副仙风云淡的模样，有些皱眉道：“此事不可出偏差，至少无毒……否则秦某的手段你们应该知道。”
舍欲却极为认真的道：“这药方贫道也斟酌过，加了两味。每日吃两次，一次两粒即可。贫道从昨日开始服用，每次五粒……”
十万贯，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啊！
“把那两个重犯带来。”
“喂药！”
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的王臻躺在病床上，虚弱的强笑道：“老夫无事，有那十万贯，不如陪葬……”
道士还会医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