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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恍如隔世？”
她甩了甩披散的秀发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后面的事她没说，林跃也没有问。
她微笑着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着泪花。
林跃隔着楼梯看了她一眼，钻进门框那边的阴影里，阮文摇摇头，走回画室。
“你去干什么了？”
林跃看了一眼掉漆脱皮十分严重的三人沙发。
阮文往茶杯里倒进一些开水递给林跃：“我认为内地治安比HK好很多，‘画家’应该不敢在这里动手。”
哒，哒，哒。
高跟鞋轻点木板，震起细小的粉尘。
呜～
“怎么样？时隔3年回到这里是什么感觉。”
飞机由琴岛至HK，再转机到温哥华，全程用去近20小时，还好阮文提前联系过HK办事处的人，给订了两张商务舱机票，旅途不是很累，比来时坐经济舱好多了。
阮文走进杂草丛生的巷道，在一道铁门前站定，抬头看了一眼落满灰尘的金属灯罩，里面空着，没有灯泡。
林跃打量一眼手表刻度：“走吧，机场在城阳区，路上得耽误不少时间。”
林跃拉过一张椅子在茶几对面坐下。
阮文点点头：“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。”
吱呀一声。
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放着许多信件，有来自税务部门的，有来自银行部门的，还有画商的自荐信。
身后传来鸣笛声。
这里远离市区，入眼是破败的楼宇与冷清的街道，空气中飘着烟尘与铁锈的味道，风吹过时会掀起附近人家阳台晾晒的衣物，在建筑夹角勾勒的光影中翻飞扭动。
到达目的地的时候，太阳还未落山，暧昧的光洒在破旧的瓦片与冷清的铁轨上。
“没关系。”
二楼就是她在温哥华的家，前面是画室与客厅，后面是卧室。
火车由远及近，在房子那边的铁轨路画出一个弧线，驶向东南。
“既然这样，那我是不是要找只手铐把你铐在我的手腕上，来十个‘画家’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劫走。”
没有家具，没有设备，没有纸笔油墨，连日常用品都清理的干干净净，只在角落里有一些风干了的蝙蝠屎和老鼠屎。
阮文放下茶杯，拿起墨镜戴好，跟在他的身后往外面走去。
林跃劝了两句不听，也只得随她的意，开车前往市郊。
林跃喝了一口水：“总之小心无大错，到了温哥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她想问林跃有搜查证吗，不过最后时刻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那应该是‘画家’集团的老人吴鑫。”他起身往外面走去：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是市局的邢队长，打电话来这里是为转告HK警方的检测结果——阮文的头发样本和清莱府度假酒店采集到的头发样本属于不同个体。
“你就不怕‘画家’对你不利？”他跟在阮文身后进了3302室。
林跃点了点头，这个年代还没手机，他是真的很担心她。
她轻轻点了下头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该问的。”
影片最后的“眼前青翠画里红”不过是阮文内心情感的投影，因为这点就把阮文和画家划等号，理由太过牵强。而以头发样本为基础的DNA检测结果进一步降低了阮文是画家的可能性。
“说说你跟骆文的事吧。”
按照阮文的说法，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将近十年，直到遇见骆文，1995年方才搬离温哥华，到法国巴黎住了近一年后去往HK。
房间里有一股木制家具挥发的陈腐味。
“你……”
阮文犹豫一下，走到门口平台往一楼看去，正好撞见林跃踢门的一幕。
尘封多日的房门打开，前方是一道木质阶梯，上面同金属灯罩一样，落满了灰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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